第17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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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苓在現實世界裏跟陰間也打好了關系，畢竟吃玄學這口飯，跟鬼搭邊，和下面的關系是相當有必要打好的。
實際上，她在現實世界的陰間裏幾乎可以說是通行無阻，召喚陰差不必說，在黑白無常判官們面前也說得上話，酆都大帝辦婚禮時還邀請了她，新娘是據說是真仙女，她當時坐得遠也瞧不太清天上仙女的模樣。
現在穿來這個游戲世界，也一樣是要打好關系的，當務之急還是先要了解清楚游戲世界裏的陰間狀況。和陰間公務員打交道，很多道道是得註意的。譬如現實世界裏的黑白無常關系就不太好，和他們來往時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，不能在他們面前提起另外一個人。又譬如孟婆，喜歡別人誇她眼睛好看，還喜歡別人誇她廚藝好。
……也不知道這裏的陰間會是怎麽樣。
眼下就有一把開門的初階鑰匙。
茶苓問：“你剛剛說陰間已經恢覆秩序，是上頭的領導回來了嗎？”
林輝喝得很慢，恨不得把每一口帶著仙氣的普洱都分成十口來品嘗，聽到茶苓這麽一問，回過神來，說：“還沒回來，陰間的眾多小領導擺了一桌接風慶祝新領導上任的宴席，等了大半天也沒見人來。我上司前幾天跟我開黑的時候，無意間才透露了，說是天上傳話，大領導要先去人間考察一番，至於陰間，就讓其他小領導維持現狀，平時怎麽辦事的就怎麽辦事，按照上一任領導的風格來。如今陰陽兩界太平，也沒有戰事，大領導在或者不在，其實也沒多大區別，只要在每年一屆的三屆會議露個頭就行了。”
她佯作不經意地問了句：“你領導開黑玩什麽？”
林輝：“我領導有空的時候什麽游戲都玩，喜歡玩手游，吃雞和農藥都玩，我們隔壁辦公室的謝領導也喜歡玩手游，聽說把幾個月的工資都砸進去了，就為了氪金養紙片人。”
這會兒，林輝終於把一小杯的普洱茶喝完了，有些戀戀不舍地多看了幾眼。
只不過公事繁忙，除了一杯茶的時間，他也沒辦法多逗留，只好起身告辭，順便把在墻角裏瑟瑟發抖的兩只鬼給帶走。
他還真的打心底感激茶苓。
這兩只鬼確實給陰間惹了不少麻煩，女鬼是個私生飯，生前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獻祭邪術，用剩餘的陽壽化作百年戾氣，此等厲鬼若在陽間待的時日一久，恐怕會招惹不小的麻煩。幸好她剛誕生，就被這位實力深不可測的大佬扼殺在了搖籃裏。男鬼是個色鬼，是陰間通緝榜的棘手鬼，雖然沒厲鬼的能耐，但是相當狡猾，十幾年來游離在陽間，東躲西藏，他們陰差實在沒轍。
他冷冷地看兩只鬼一眼，喝道：“收。”
兩只鬼瞬間就沒了鬼影，化作一道光，被困在了陰差的手環裏。
林輝一走，茶苓就看向呆呆地坐在小板凳上的盧興安，問：“記住了嗎？”
盧興安還沈浸在“陰差對老板恭敬有加由此可得老板果然是個大佬”的各種腦補中，半晌才回過神來：“啊？記住什麽？”
茶苓放下茶杯。
“身為我的助理，你要知道一件事。我們以後會跟許多鬼打交道，所以和陰間打好關系很有必要。剛剛林輝的話裏，你得出了什麽信息？”
盧興安真不愧是在招搖撞騙道路上走過幾年的人，立馬會意：“林輝和他的小領導黑無常關系不錯，下班後會一起開黑。黑無常喜歡玩吃雞和打農藥。白無常喜歡玩紙片人手游，還喜歡給游戲花錢。所以，總而言之，以後如果和兩位無常領導打交道，我們要投其所好！”
茶苓很滿意：“孺子可教。”
茶苓睡前查看了下存款餘額，一眼望去，幾個零能立馬數出來，又給盧興安和藍舟舟發了微信，讓他們努力找客人。
活人和鬼魂的生意，她都接。
盧興安是活人，聯系起來容易。
藍舟舟是鬼，在陰間裏是有正當戶口的，雖然通訊工具也是手機，不過用的是陰間的互聯網，和陽間不互通，但是茶苓雇傭了藍舟舟，簽了陰陽合同。茶苓為了溝通方便，給她的兩個助理都畫了一張傳訊符，構建起一個內部的專屬傳訊網絡。
發完消息，茶苓便去睡了。
醒來的時候，發現他們的內部群炸了，全是藍舟舟的表情包信息轟炸。
茶苓緩緩地打出一個：？
老板一出現，藍舟舟立馬噤聲。
盧興安：老板，有大生意，秦正明給我發消息了，讓你去陸恒家，沒說幹什麽，我估計是陸恒又招惹上臟東西了。
茶苓問：多少錢？
盧興安：也是兩百萬，秦正明二話不說先打了二十萬定金，說如果事情棘手，可以再加錢。錢不是問題，最重要的是保證陸恒的安全。對了，時間是下午一點。老板，我十二點半去接您？
茶苓：好的哦。
***
有了上次的經驗，盧興安表示不管見到茶苓穿什麽，他都不會意外。橫豎老板是大佬，穿什麽不影響她的戰鬥值。
他不用操這個心，只負責彩虹屁！要比藍舟舟更快！
然而，當他見到茶苓穿著一身黑色上衣和餐桌布配色的半身格子裙時，有點詞窮，直到茶苓上了車，他也只能吐出一句話：“老板今天真好看。”
雖然只有一句話，但是他快！
他看了眼藍舟舟。
未料藍舟舟卻雙眼發亮：“老板！你真是百變仙女！今天的搭配絕了！黑色一字領七分袖上衣搭配覆古風格子紋長裙，你就像是從香榭麗舍大道走出來的優雅女人！還有黑色的小禮帽，同色系的Y字型綁帶高跟鞋，最後配上今天霧面妝容，和點睛之筆迪奧999口紅，老板你美得我挪不開目光！”
盧興安：“……”
低頭一看，他胸口的小厲鬼也說不出話來了，“嗷嗚”了聲，鼓著一張小包子臉，憤憤地看著藍舟舟。
盧興安決定放棄了，以後彩虹屁學家的位置就讓藍舟舟和小厲鬼去爭吧。
***
到了陸恒的別墅後，是秦正明招待他們的。
幾人坐在了客廳裏。
秦正明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茶苓，要不是那天親眼看見茶苓徒手抓厲鬼，他現在也不能相信優雅漂亮的小姑娘是個大師。
見茶苓在打量著陸恒的別墅，他笑著說：“這個別墅是陸哥幾年前買的，他很少在這裏住，大多時候借給劇組演戲，或者開趴體的時候用。我也不是很清楚這裏有什麽東西，陸哥昨晚跟我說的，一定要在今天將大師您請來……”
他左看右看，壓低聲音問：“大師，您看看這裏有什麽臟東西嗎？”
茶苓說：“別墅裏很幹凈，連個野鬼也沒有。”
秦正明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心，不去問外面是不是有野鬼，他還是當個正常人比較好，高人的世界他一點都不想了解。
他輕咳一聲：“沒有就好。”
說著，他也不解了，沒有臟東西，陸恒讓茶苓過來做什麽？
就在這個時候，陸恒下了樓，手裏還拎著一個劇本。他徑直走到茶苓面前，把劇本給了她，說：“請你過來，是想讓你幫個忙。”
茶苓感受了下，手裏的劇本沒任何問題，沒感受到任何邪物的氣息。
***
她在陸恒的註視下，打開了劇本。
說是劇本，其實裏面只有一幕戲——
女主從廚房裏端出了一盆又一盆的飯菜，擺滿了整張桌子，然後用軟綿綿地聲調對歸來的丈夫說：“你回來啦，今天忙不忙？我做了你喜歡吃的飯菜。你來嘗嘗好不好。”
茶苓擡起頭，問：“這是？”
陸恒說：“就演這場戲，你飾演女主角，我飾演男主角。演完後，付剩下的尾款。”
……兩百萬一場戲？
茶苓就差用智障的眼神看陸恒了。
此時，陸恒又說：“如果你可以給我做一桌飯菜，我再加兩百萬。”
茶苓頭一回碰上這麽莫名其妙的生意，不過沒有人和錢過不去。茶苓略微沈吟，問了句：“做什麽飯菜？”
陸恒說：“宮保雞丁，地三鮮，幹鍋手撕包菜，松子鱸魚。”
茶苓爽快地說：“行。”
秦正明問了句：“大師，您上次不是說不會做飯嗎？”
茶苓卻問陸恒：“只要求做出來，沒要求味道，對嗎？”
陸恒也沒料到茶苓會這麽問，半晌才應了聲：“嗯。”
茶苓彎眉一笑，說：“借你廚房用一下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茶苓：你對我的玄學能力一無所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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實際上，她在現實世界的陰間裏幾乎可以說是通行無阻，召喚陰差不必說，在黑白無常判官們面前也說得上話，酆都大帝辦婚禮時還邀請了她，新娘是據說是真仙女，她當時坐得遠也瞧不太清天上仙女的模樣。
現在穿來這個游戲世界，也一樣是要打好關系的，當務之急還是先要了解清楚游戲世界裏的陰間狀況。和陰間公務員打交道，很多道道是得註意的。譬如現實世界裏的黑白無常關系就不太好，和他們來往時得打起十二萬分精神，不能在他們面前提起另外一個人。又譬如孟婆，喜歡別人誇她眼睛好看，還喜歡別人誇她廚藝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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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佯作不經意地問了句：“你領導開黑玩什麽？”
林輝：“我領導有空的時候什麽游戲都玩，喜歡玩手游，吃雞和農藥都玩，我們隔壁辦公室的謝領導也喜歡玩手游，聽說把幾個月的工資都砸進去了，就為了氪金養紙片人。”
這會兒，林輝終於把一小杯的普洱茶喝完了，有些戀戀不舍地多看了幾眼。
只不過公事繁忙，除了一杯茶的時間，他也沒辦法多逗留，只好起身告辭，順便把在墻角裏瑟瑟發抖的兩只鬼給帶走。
他還真的打心底感激茶苓。
這兩只鬼確實給陰間惹了不少麻煩，女鬼是個私生飯，生前也不知道從哪兒學來的獻祭邪術，用剩餘的陽壽化作百年戾氣，此等厲鬼若在陽間待的時日一久，恐怕會招惹不小的麻煩。幸好她剛誕生，就被這位實力深不可測的大佬扼殺在了搖籃裏。男鬼是個色鬼，是陰間通緝榜的棘手鬼，雖然沒厲鬼的能耐，但是相當狡猾，十幾年來游離在陽間，東躲西藏，他們陰差實在沒轍。
他冷冷地看兩只鬼一眼，喝道：“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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盧興安還沈浸在“陰差對老板恭敬有加由此可得老板果然是個大佬”的各種腦補中，半晌才回過神來：“啊？記住什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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藍舟舟是鬼，在陰間裏是有正當戶口的，雖然通訊工具也是手機，不過用的是陰間的互聯網，和陽間不互通，但是茶苓雇傭了藍舟舟，簽了陰陽合同。茶苓為了溝通方便，給她的兩個助理都畫了一張傳訊符，構建起一個內部的專屬傳訊網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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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一出現，藍舟舟立馬噤聲。
盧興安：老板，有大生意，秦正明給我發消息了，讓你去陸恒家，沒說幹什麽，我估計是陸恒又招惹上臟東西了。
茶苓問：多少錢？
盧興安：也是兩百萬，秦正明二話不說先打了二十萬定金，說如果事情棘手，可以再加錢。錢不是問題，最重要的是保證陸恒的安全。對了，時間是下午一點。老板，我十二點半去接您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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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了上次的經驗，盧興安表示不管見到茶苓穿什麽，他都不會意外。橫豎老板是大佬，穿什麽不影響她的戰鬥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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未料藍舟舟卻雙眼發亮：“老板！你真是百變仙女！今天的搭配絕了！黑色一字領七分袖上衣搭配覆古風格子紋長裙，你就像是從香榭麗舍大道走出來的優雅女人！還有黑色的小禮帽，同色系的Y字型綁帶高跟鞋，最後配上今天霧面妝容，和點睛之筆迪奧999口紅，老板你美得我挪不開目光！”
盧興安：“……”
低頭一看，他胸口的小厲鬼也說不出話來了，“嗷嗚”了聲，鼓著一張小包子臉，憤憤地看著藍舟舟。
盧興安決定放棄了，以後彩虹屁學家的位置就讓藍舟舟和小厲鬼去爭吧。
***
到了陸恒的別墅後，是秦正明招待他們的。
幾人坐在了客廳裏。
秦正明忍不住多打量了幾眼茶苓，要不是那天親眼看見茶苓徒手抓厲鬼，他現在也不能相信優雅漂亮的小姑娘是個大師。
見茶苓在打量著陸恒的別墅，他笑著說：“這個別墅是陸哥幾年前買的，他很少在這裏住，大多時候借給劇組演戲，或者開趴體的時候用。我也不是很清楚這裏有什麽東西，陸哥昨晚跟我說的，一定要在今天將大師您請來……”
他左看右看，壓低聲音問：“大師，您看看這裏有什麽臟東西嗎？”
茶苓說：“別墅裏很幹凈，連個野鬼也沒有。”
秦正明按捺住了自己的好奇心，不去問外面是不是有野鬼，他還是當個正常人比較好，高人的世界他一點都不想了解。
他輕咳一聲：“沒有就好。”
說著，他也不解了，沒有臟東西，陸恒讓茶苓過來做什麽？
就在這個時候，陸恒下了樓，手裏還拎著一個劇本。他徑直走到茶苓面前，把劇本給了她，說：“請你過來，是想讓你幫個忙。”
茶苓感受了下，手裏的劇本沒任何問題，沒感受到任何邪物的氣息。
***
她在陸恒的註視下，打開了劇本。
說是劇本，其實裏面只有一幕戲——
女主從廚房裏端出了一盆又一盆的飯菜，擺滿了整張桌子，然後用軟綿綿地聲調對歸來的丈夫說：“你回來啦，今天忙不忙？我做了你喜歡吃的飯菜。你來嘗嘗好不好。”
茶苓擡起頭，問：“這是？”
陸恒說：“就演這場戲，你飾演女主角，我飾演男主角。演完後，付剩下的尾款。”
……兩百萬一場戲？
茶苓就差用智障的眼神看陸恒了。
此時，陸恒又說：“如果你可以給我做一桌飯菜，我再加兩百萬。”
茶苓頭一回碰上這麽莫名其妙的生意，不過沒有人和錢過不去。茶苓略微沈吟，問了句：“做什麽飯菜？”
陸恒說：“宮保雞丁，地三鮮，幹鍋手撕包菜，松子鱸魚。”
茶苓爽快地說：“行。”
秦正明問了句：“大師，您上次不是說不會做飯嗎？”
茶苓卻問陸恒：“只要求做出來，沒要求味道，對嗎？”
陸恒也沒料到茶苓會這麽問，半晌才應了聲：“嗯。”
茶苓彎眉一笑，說：“借你廚房用一下。”
作者有話要說：茶苓：你對我的玄學能力一無所知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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